大着胆子从乳母身后走出来,转身挡在乌镝面前,眉头微皱,提高声音:“今日之事,不可对外胡说。若谁对外传一字,我就把他交由祖父祖母打发出去!”

“打发什么?”宇文弼在老妻的搀扶下走来,“听说家里来了一只作乱的鸟?”

宇文珠道:“祖父,不是作乱的鸟,是李三郎的金雕乌镝。”

宇文弼疑惑:“乌镝?”

乌镝从宇文珠身后走出来,翅膀微微拱起,仿佛像顽童叉腰似的。

它仰着头:“啾啾!”

宇文弼带着病气的脸上浮现微笑:“真是神奇的金雕。既然是三郎的金雕,去请三郎过来,问问他怎么回事。”

乌镝脸上又出现心虚的神情,但很快,它的雕目重新变得坚定锐利。

我又没做错!妈来了,还会夸我!

李玄霸出门的时候,乌镝就在空中盘旋,早就记住了李玄霸出行的路线。

有时候李玄霸在老师家读书的时候,乌镝就偷偷藏在屋顶或者树顶打盹。

它可不是来玩的,而是来保护妈的。

所以李玄霸情绪低落时,乌镝聪明的鸟脑袋就发觉,是这个老头让李玄霸难过。

本来它听了李玄霸的话,很低调地隐藏自己。

但李玄霸持续许多日情绪没有好转,乌镝这幼稚的暴脾气就忍不住了。

金雕的心眼出了名的小,有仇必报。它毕竟又还是个小孩,脑容量也不大,哪懂什么隐忍和危险,这就来报复了。

不过它好歹还记得李玄霸对宇文弼恭敬的模样,没有做得太过。

而且李世民早就告诫过它很多次,没有他和李玄霸的命令不准伤人。所以乌镝只是发脾气折腾草木和瓦片。

“还真和三郎说的一样,像个顽童似的。”宇文弼丝毫没有害怕乌镝尖锐的嘴尖和爪尖。

他镇定地走到金雕面前伸出了手。

老妻拉住宇文弼:“小心他啄你!”

宇文弼道:“它若要啄人,早就啄了。”

说罢,他的手按在了乌镝的鸟头上。

乌镝被宇文弼的大手压得脑袋一垂。

在众人心惊胆战中,乌镝只是使劲甩头,甩开了宇文弼的手,然后嫌弃地往宇文珠身后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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